標題: 蓮花朵朵
Hsin-Hs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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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0-26 06:41  資料  短消息  加為好友 
蓮花朵朵

本來討債  念佛解怨
  
  記得是在十年前的二月初旬,大雅龍善寺住持愛姑娘,在台中公路局車站看見我,就對我說:「看治姊!二月十九日是本寺的法會日,信眾們都要聽妳講點佛法,請妳發發心吧!」我即時答應了她。約定的日子到了就去,還帶了很多「無上至寶」及關於淨土法門的小冊子,在那天講完後分發給聽眾結緣。(無上至寶是印有西方三聖像及簡便念佛方法的袖珍摺卡)。
  翌年二月,臺中靈山寺打佛七的時候,那一天是慧蘩師姊當護七;大約下午三點多鐘,我正在念佛堂中念佛,慧蘩進來輕輕拉了一下我的大袍,我就隨他出來一看,只見一位五十多歲,素不相識的鄉村婦人,站在庭院那邊;我就問她:「你住在何處?叫我有何貴事?」她說:「我先生叫我找妳,與妳見面,要向妳道謝;我從早上進城,在市內到處問人:看治姊住在裡,承其中一人指點,說在蓮社,蓮社的人又說您在靈山寺,所以尋找到此地,要說一件事情,使妳知道,就是報答妳的恩情。」我聽了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莫名其所以然!看來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完,靈山寺佛七規矩很嚴,在庭院亦不得說話,我就帶她一同去到牆外,以便問個明白,這時慧蘩亦陪著同來。
  那婦人就說:「我是住在賴厝十三甲的村子裡,妳去年二月在大雅龍善寺講佛法的時候,我的男孩子,名字叫做賴福興,亦在那裡聽講,聽完後,請了『無上至寶』及小冊子各一份回家,從那天起他就開始信佛,還每天拜佛念佛,照著『無上至寶』的方法,早晚課誦,從不間斷,幾乎做到行住坐臥,佛不離心,心不離佛的程度。」我聽了很奇怪,娑婆世界,那有福氣這樣大的人,聽了一次佛法,就開始朝暮修行的?我就問她:「妳孩子幾歲了,做什麼職業,為何那樣發心?」那婦人又說:「我這孩子到去年是二十五歲,他從高中進入大學,在二十三歲那年大學畢業,但回家就染上了肺結核之症,每日中西醫藥打針,三年中花了不少錢,直至念佛以後,身體才比較以前輕鬆,精神上亦樂觀得多,他亦常常去市內買些佛學書本來看,所以很開心。」
  我就問他:「你家中有幾個人?」他說:「我先生除了我是正室外,還有一個側室,與孩子一共四人,為了孩子的病,我們三個老的都是盡心看護侍候,希望他早日平安,一心想養兒防老,希望我三個老人有所依靠。可是到去年年底,農曆十二月初旬,福興忽然把我們三老請到床前對我們說:「爸和二位媽,我今天中午就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你們三位老人,千萬不要傷心,悲歎年老無子,我大哥到日本去了十幾年無音無信,但你們不必再掛心了,現在他在日本已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大哥將在二月初旬就有音訊回家,將來就在臺灣與日本之間來來往往,你們的老景就不致太寂寞了。」
  我的先生聽了這話就流著淚對孩子說:「你近來身體比較以前好得多,你是不可以離開我們的,求阿彌陀佛保佑你吧,兒啊!你千萬不可以去。」這時我兒福興又說:「我本是來討債的,你們三人過去世中,與我結了很深的怨仇,債務欠我很多,今生來為你子,自生下來到大學剛剛畢業,就染此惡疾|肺病,纏綿三年,至今債務尚未討盡,本來要等到這棟房屋亦賣掉後,使你們三個老人,貧窮困苦,身無遮蔽之地,活活苦死。可是我今年拼命的一心念佛,消滅了多生罪業,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從此我等四人無怨無仇,已經解怨釋結了,你三人亦要至心念「阿彌陀佛」求生西方,以後我們就可以永遠聚在一起,不再分離了。希望三老要牢牢記住!」時間到了,把「無上至寶」拿來,你們三人要為我助念,不可以哭泣,亦不要妄動我的身體,你們三人身體要背過去,不可以看我,我自己亦會念的。
  福興把「無上至寶」放在手掌中,兩手合十,起初大聲念佛,我們亦幫著念,雖然叫我們不可看他,可是我亦偷偷回頭看他,念了大約二十分鐘,福興的聲音就漸漸微細,到斷氣時雙手放開,「無上至寶」掉落在胸前,就安祥而去了,那婦人換了一口氣,又說:「我們的房屋很多都租給人,其中有本省人,也有外省人,本來見福興害了肺,大家都害怕,到處找房屋要搬家,現在看見吾兒臨命終時明明覺覺的說話,又見他那莊嚴無比的相狀,無不異口同聲稱讚佛法無邊,不可思議!」他們亦都不搬了。可是他臨終所說日本長兄的事,起初我們都不相信,可是真的最近由日本寄來音信說要回臺探親,與福興說的預言完全符合。我的丈夫高興的說:「若不是看治姊來教人念佛,福興臨命終時怎麼知道前因後果,得到解怨釋結,由他長兄從日本寄到的此信可以證明:福興遺言,皆是可以深信的。」我丈夫又說:「我等三人,以後能夠安然度過老景,此皆是看治姊的功德,此恩此情,一定要我來臺中找尋看治姊,與您見面,說出這一段奇異感應事蹟。讓您知道,也讓您歡喜!就是我們報答您的恩情。」所以從早上找到現在,才找到看治姊您,道謝以後就要走了,我當時問她,你家住那裡?您先生貴姓大名?她說:「我住大雅路十三甲。先生名賴俊,子名賴福興。」當時慧蘩師姊在旁,從頭到底聽到這裡,忽然對她說:「原來您是俊嫂,我是俊兄的堂姊,因為多年不來往,真是失禮!請到我家去用茶吧!」他說聲多謝就走了,當時已是太陽西下,五點多鐘。我們三個人站在靈山寺的牆外,足足二點多鐘之久。
  阿彌陀經中有一句:「其土眾生,常以清旦,各以衣,盛眾妙華,供養他方十萬億佛,即以食時,還到本國。」這是佛說西方的眾生,往生了之後,就有神足通,可是依照賴福興的奇蹟來推測,賴福興於臨命終時,就顯生了「他心通」及「宿命通」,雖然典上暫時尚未看到,但事實如此,以賴福興從開始念佛到往生,不但時間只有短短十個月,而且能知宿世因果,能知長兄未來動向,且自知時至,安然往生,實皆得之於宿世善根因緣!與本世萬緣放下,死心念佛,至誠至懇之感召阿彌陀佛度世接引宏願,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並且能於往生之前即將累劫冤仇,冰釋消滅,人身難得今已得,有口皆念彌陀佛,一句洪名大咒王,莫錯今生差放過啊!

  
正精進

  

    民初,諦閑法師有一位徒弟,這徒弟四十多歲才出家,他的年齡跟老法師差不多,他們是從小在一起玩的朋友。諦閑法師家庭環境比較好一點,所以念過書。他的舅父做生意把他帶出去,所以算是見過世面,出外旅行過的。他那個同學家境清寒,沒有念書,長大之後,生活非常困苦,學一個「鍋漏匠」的手藝。什麼叫鍋漏匠?就是碗碟打破了,他能把它補起來再用。他就天天挑個擔子在外面叫喊,非常地辛苦。他真正體會到人生太苦了!他也知道小時候在一起玩的朋友,出了家,做和尚了,於是就去找他,找到諦閑法師,在廟裡住了幾天,就跟老法師說:「我要出家。」法師說:「為什麼?」「生活太苦了,我一定要出家。」老和尚說:「你不要開玩笑啦,住幾天還是去做生意吧!」為什麼不讓他出家呢?老和尚考慮他年歲太大了!在當時,四、五十歲就是老人,體力也衰了。出家,五堂功課學不會,念經也念不來,這樣,住在寺廟裡,讓人瞧不起,冷眼看待,心有多難過啊!學講經吧!他不認識字,得從念書做起,要到那一年才能成就啊?於是,老和尚就拒絕他,結果,他就硬賴著說:「我非出家不可,我不做生意了。」
  老和尚給他搞得一點辦法都沒有,再想著小時候在一起啊,這份感情:::。老和尚就說:「這樣好了,你要是真的想出家,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他說:「這沒有問題,我認你做師父了,你說什麼我都聽,統統接受。」
  老和尚說:「這很好!我給你剃頭,剃了頭以後,他也不要去受戒,也不要住在廟裡,受戒,五十三天你受不了,再說寧波鄉下,有許多小廟、破廟,廢廟沒人住,就找一間小廟住下來。」
  老法師在附近,找幾個護法、信徒每一個月給他送一點錢、送一點米,安住他的生活。又在附近找一個念佛的老太太,每天給他洗衣服,並燒中午、晚上兩餐飯,然後教他一句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交代他:「你就念這一句佛號,念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你就再念;一直念下去,將來一定有好處的。」
  這個人沒讀書,但是聽話、老實,他就死心塌地念這六字聖號。他真的念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再念。在那個廟裡,三年都沒有出門,一句佛號,一點也不雜,這就叫精進。有一天,他離開寺廟,到城裡去看他的親戚朋友。晚餐吃完,就跟那位燒飯的老太太說:「明天,你不要替我燒飯。」
  這個老太太心想:「師父三年都沒出門,今天出去看朋友,大概有朋友請他吃飯,所以教我不要給他燒飯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老太太到廟裡去看看,師父有沒有回來,有沒有人請吃飯?那是個破廟,廟門都不關的,到廟裡,喊師父,沒人應,就再去找一找,看到師父站在寮房裡,面對著窗戶,手拿著念珠。叫喊,他不回應;走到他前面,才知道,他死了!站著死的|念佛往生了。
  這個老太太嚇了一跳,她從沒有看見過人死是站著的,於是趕緊報告那幾位護法。這些護法一瞧,也不曉得怎麼辦,就派人到觀宗寺報告諦閑法師。
  那個時候沒有車,請人去報信,走去再走回來,需三天。你看他,站著往生,還要站三天,等他的師父來替他辦後事。
  諦老看到之後,非常讚歎說:「你沒有白出家了,你的成就,講經說法的法師,名山寶剎的方丈住持,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你啊!」
  一句阿彌陀佛,念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就再念,三年成功,了脫生死,這樣殊勝的成就到那裡去找啊?一句阿彌陀佛,就叫專精,不夾雜、不間斷,是成功的關鍵。(摘自認識佛教)
  

你-往生有份(摘錄自淨空法師講詞)
  
◎我們要發真正的菩提心,求生西方極樂世界,佛菩薩接引眾生的四種方法,這四種方法是布施、愛語、利行、同事,你只要把三檀四攝學會了,你這一生真的是自在修持,你會被一切大眾接受,會被大眾歡迎,你在這世間上,無往而不利。上有佛祖菩薩保佑您;下有一切眾生愛護、擁護你,你怎麼不幸福呢?你怎麼不快樂呢?你就曉得佛事門中,有求必應。

◎人的一生生不平等,活著不平等,死了更不平等,這是事實的真相,聰明的人,覺悟的人,他就會想要真正的幸福,永恆的幸福。

◎我們為什麼會往生呢?阿彌陀佛悲願在攝受,一心念佛是定善,斷惡修善是散善,我們只要記住這兩句話,凡是利益一切眾生的都是善,凡是只利益自己的都是惡!所以不要求自利,念念顧念眾生。

◎你捨得愈多,你財布施,縱然整個世界經濟蕭條,你有福報,你的衣、食、金錢不缺乏,為什麼呢?有福。
◎福報從那裡來呢?斷惡修善福是第一,斷自私自利;利益眾生的事,要盡心盡力去做,你的福德就不可思議,這與阿彌陀佛的本願相應,阿彌陀佛一定加持你,所以你一定得生淨土。

◎捨是因,得是果,愈是捨,得愈多,愈得的多,愈要捨。

◎遇到了佛,教我們放下,我們就真的放下了,這才是信佛。因為這世間所有一切緣,都是六道輪迴的緣,你不放下,你就離不開六道輪迴,必須把世緣通通放下,而且將三界六道也捨掉,在佛七裡,主七師常常說的口頭禪:「放下身心世界,提起正念」,要真信切願,一絲毫不懷疑,我喜歡西方極樂世界,我喜歡阿彌陀佛,藕益大師說過:能不能往生,決定在信願之有無,這信願就是「一心信樂,求願往生」。生到西方世界品位高下,那是你念佛功夫的深淺。

◎觀經云:上品上生的人是三種人當得往生,一者能持戒修慧,二者不-能持戒修慈,但能讀誦大乘,三者不能持戒讀經,唯能念佛、法、僧等,這三種人,各以自己業專精勵意一日一夜,乃至七日七夜,相續不斷。所作的善業迴向西方世界,求願往生,臨命終時,阿彌陀佛及化佛菩薩大眾放光授手接引,如彈指頃,馬上生到西方極樂世界。

◎為什麼把所有一切大乘經,通通捨掉。這些年來我專宏五經一論,所有一切大乘經,像華嚴經、法華經,我都捨掉,你要問我,為什麼,就像剛才所講的,我現在深信不疑,從前為什麼講那些大經大論呢?那時是信,但不深啊!現在深信了,到今天我才搞清楚,搞明白,所以我常講,從前講的經不算數,為什麼呢?沒搞清楚啊!搞清楚之後,所有的經書通通都不要了,以前我很喜歡經書,現在我看到經書都搖頭,才知道印光大師念佛堂裡祗有一本阿彌陀經。我們比不上他,為什麼呢?他的心真的清淨,真正做到專精,祗有阿彌陀經及一句阿彌陀佛佛號,到最後就祗有一句佛號,那一本經也不要了,為什麼念佛堂裡還要念一卷阿彌陀經呢?這念阿彌陀經是定心的,人有時心裡有妄念,一部經念下來,妄念沒有了。然後佛號提起,那個佛號才起作用,起什麼作用呢?一念相應一念佛,念念相應念念佛,他才起相應的作用。所以念這一卷阿彌陀經,三遍往生咒或七遍往生咒,這目的是定心的,把妄想滅掉,以清淨心來念這一句佛號,也就是大經所說的,一向專念,一心專念,就是這回事,這事不僅僅是釋迦牟尼佛啦!十方一切諸佛如來,採取阿彌陀佛給的方法,推崇阿彌陀佛記憶的方法,因為靠阿彌陀佛本願功德,能令一切眾生皆往生,佛度眾生這因緣才圓滿,佛對九法界有情眾生的教化,才不至落空,真正了不起,一切法門到最後全歸到淨土,千經萬論處處指歸淨土,都歸到阿彌陀佛西方極樂世界。
  
取材自鑑因法師花開見佛台語錄音帶第十七卷內
  
  法師講述:高黃趙女士是高松茂居士母親。高松茂居士早年就信佛,在民國六十六年六月中就與學人到蓮音寺懺公師父那裡皈依;當時還很年輕,對佛法很用心在學習。
  高居士是家裡的獨子,上有四個姊姊,高居士生性純孝,對母親很孝順。早年曾經在法院青少年觀護所上班,從警官學校畢業後,即在員林地方法院當主管,而後又辭職,現在做梅仔餅生意,生意興隆,全省經銷很廣,是位很虔誠的佛教徒。家住彰化縣員林鎮厝里山腳路一段一○巷八號;他媽媽高黃趙老女居士,是在民國七十年農曆十月十五日蒙受到阿彌陀佛接引往生極樂世界。
  高老信女,生性仁慈,很敦樸、很忠厚。晚年因緣成熟皈依三寶,而後吃素念佛;可惜身體很虛弱,時常生病,一病就好多年,受盡病魔的折磨,但是老人家,生性做人很好,也不怨天尤人;總是逆來順受,時常說自己前世因果給兒子媳婦聽;在病苦中,即深深體會娑婆世界確實是苦空無常的世界;自己總是靜靜的念阿彌陀佛求願往生極樂淨土。晚上等孫子睡著後,即請媳婦到病床邊為她助念,在未往生前,若嚴重時,就招集一些蓮友時常去幫她念佛,求大悲咒水讓她喝下,喝了以後,病情就好多了。
  有一次,晚上她看見一位非常高大的天人,還是鬼神,來跟她講:你的業障已消除,現在要帶你去;她就回答那不知是天人還是鬼神說:佛祖是金色的;我要等金色的阿彌陀佛來接引我才要去;說了以後,這高大的鬼神隨即消失不見。又有一天晚上做夢,夢見好多人穿黑衣來幫自己念經,隔天即再通知,蓮友們幫助念,再求大悲咒水給她喝。本來她得的是肝病,肝蛋白失調,消化排泄不正常,肚子都腫脹,沒辦法起床,求大悲咒水讓她喝下後卻也會下床走路。
  有一天她看到廣欽老和尚,她未曾見過廣欽老和尚!她說:晚上睡覺時,看到一位老和尚來,老和尚很慈悲,叫她要念阿彌陀佛。她說:老和尚頭邊有陷兩個凹,高居士想,這一定是廣欽老和尚;因為高松茂居士很孝順,時常看母親在痛苦時,即求佛求菩薩,求廣欽老和尚來給她加持,可能是這樣得到廣欽老和尚的感應,那晚老和尚才會去給她加持,教她念佛。高居士一大早即到學人俗家,當時學人尚未出家,有廣欽老和尚的相片,他就拿老和尚的相片回去給母親看,問她昨晚夢見的是不是這位;母親說:對!就是他,所以說,有一分虔誠,就得一分感應。
  在臨危時,高居士為了要讓母親能安然往生極樂世界,品位能增高,即打電話給水里懺雲法師,因我們都是皈依懺雲法師。他說:師父,我母親現在很嚴重,可否空中給她受五戒!懺公說:可以,可以。師父很慈悲,就從蓮音寺向他家,高居士在家替她念,替她受五戒。受了以後,雖然病很重,但感覺好像不很痛苦,學人時常去給她開示,兒子也時常給她開示。她念佛都念在心裡,很少念出聲,高居士很孝順,很擔心母親沒有在念佛,他說:媽媽,您有沒有在念佛?母親說:我都用心在念!
  高居士又跟母親說:人死後不能哭,要用佛事做,我是家裡最小,希望母親趁現在還能講話,姊姊們如果回來看您,您就交待她們說:「如果我死了,你們都不能哭,都要幫我念阿彌陀佛,我要用佛事來辦」。母親很有智慧,對佛法也很深信。一天,女兒回來看她,老人家就跟女兒們交待:「我若往生時,妳們都不能哭,都要幫我助念阿彌陀佛」,女兒沒信佛,就說:這我們做不到。老人家又說:「如妳們做不到,那就等往生佛事辦好後再回來」。女兒們說:奶奶死時您為何在哭?這樣問媽媽,母親說:「因當時我還沒信佛,所以才會哭,那時我如有信佛就不會哭,而會幫她念佛。現在我信佛了,希望妳們不要為我哭,能幫我助念阿彌陀佛,如妳們做不到,就等我出殯後再回來。」
  結果,往生後一切都照她的願,女兒、女婿都沒有障礙她,一切都照佛事在做。往生前三天,老人家自己就斷食,讓肚子清淨,不但醫藥、飲食、茶水都不吃,家屬看她嘴唇都乾乾的,就用棉花棒沾茶水幫她擦,她都用手拒絕,不讓人擦。看來身體雖然病很重,但是好像沒病一樣,可能這都是兒子孝心的感動而受到佛力加持。兩夫婦為了母親不眠不休的幫她助念,兒女時常問媽媽那裡不舒服,她都搖頭,表示沒有一點痛苦;實在是身無病苦,心不貪戀,意不顛倒,真好!最後,老人家說了一句話:「請觀世音菩薩快來接我」,說完以後就不再講話了。
  在十月十四日晚上,我們員林蓮社有數十位蓮友發心再去幫她助念,念到十點多蓮友們都回去了,剩下兒子媳婦孫子四個人在身邊幫她助念,十月十五日零晨廿分,也就是十二點廿分時,老人家就往生了。往生後,兒子即通知姊姊,母親往生的消息,姊姊們隨後趕回來,大家合起來幫她助念,念了三天三夜都沒間斷,輪流著幫她助念。
  高居士有設一個很莊嚴的佛堂,不但念佛,還拜佛,一直求佛來接引,佛堂是設在後面中間的房子裡,母親遺體就放在那邊。就在母親身旁的佛堂前一直拜佛,雖然大家都很累,照常輪流一直念佛,兩夫婦與三姊、四姊繼續念;大姊、二姊先到隔壁房間休息,睡不著,又靜不下心來,休息一會兒,十二點四十分鐘時,二姊心裡就想,反正也睡不著,不如起來幫母親念佛,突然看到窗外怎麼好亮,時間是晚上十二點多,就好像早上七、八點一樣,現在明明是十二點多而已,隨即走到佛堂外面去看,看到兩道很明亮的佛光從天上一直降下來,降到門前不高的屋頂上,並有五彩七色的祥雲,看到這景象一時楞在那邊,話都講不出來。馬上跑進裡面拍著大家,指著上面要大家出來看,家人出來看這景象,又感動、又念佛、又拜佛,愈念愈大聲,愈高興,兩道佛光愈升愈高;天空上又再出現另一道佛光特別明亮,非常清淨,一時間這五彩七色的佛光一直閃爍不停,佛光旁邊有彩色的雲,看得很清楚,這後面還放很大的光明,這佛光比太陽還要亮,而且不會刺眼,無法形容這莊嚴景象,佛光特別亮,一點都不會刺眼,真不可思議。
  聽她兒子媳婦說:這佛光從屋頂上吹下來,吹進佛堂,大家看得很清楚,因母親身上蓋著一件陀羅尼被,陀羅尼被是黃金色的。隔天早上我們去的時候,女兒們就指著昨晚的光像陀羅尼被的黃金色一樣,很光亮,比太陽還亮,還會閃爍。可以說,佛光不是死板的,會閃爍,而且還有五彩色,大家都看得很高興;高居士就說:母親死了,大家不要只顧著笑,別人看了會說母親死了還在笑,繼續念佛,大家這才又進裡面念佛。
  事後,這些女兒們本來不信佛的,現在都很虔誠的在信佛,甚至嫁給基督家庭信基督教的,現在也都在念阿彌陀佛,姊妹們手牽手到懺公師父那邊去皈依,大家都信佛。事後,她有個女兒跟我說,她說:本來我對佛法跟本就不相信,都想這是迷信,看弟弟信到這種程度都以為他迷了,只拜一張紙相就有效,我才不信;經過母親往生感應事蹟,不得不信。
  高黃趙老信女,她要往生前,雖然病很久,很痛苦,但她正念分明,從那裡看出來呢?第一:就是交待女兒不能哭,要幫忙念佛,要不然就等往生八小時後再回來。
  第二:就是她在未往生前,將她最心愛的金飾,金飾是世間人最喜愛的;金項鍊、金戒指、金手鐲,全部拔下來,叫兒子高居士拿到銀樓賣掉,再把所賣的錢拿到蓮音寺,現在師父那邊在蓋大殿,你拿去給師父參加蓋大殿,你要去蓮音寺的費用要另外帶,不能從我賣金飾的錢來付車費,所以說:這就表示正念分明,還有不可思議的事,就是她肚子脹得很大,因肝蛋白失調時肚子會脹大,醫生有交待家屬,要準備兩、三個桶子,死了以後沒有力量,肚子會鬆弛,裡面髒東西會流出來,如沒有拿桶子裝著,這裡面東西很臭很多。這樣交待他們,高居士很孝順,就照著準備。結果佛號念了以後,又用佛祭,都沒有去動她,雖然看到佛來接引,還是沒幫她換衣服。等到身體冰冷以後,才幫她換衣服。當時幫她穿衣服時,脹得很大的肚子竟然消失了,連一滴水也沒流出來;奇怪,這水不知化到那裡去了,真不可思議。所以佛力的不可思議,常會使醫師們跌破眼鏡,百思不解。        南無阿彌陀佛

 

從基督入淨土


  
信奉基督    改修淨土 預知時至    現瑞感人


  楊媽媽是貴州三穗縣人。她從小就成鎮遠楊家童的寄養媳婦。十七歲時,與楊維新先生結婚,十九歲時,因為難產,非常痛苦而昏迷,夢見:自己跪在佛前,祈求生下貴子。承蒙白衣觀音,送一個孩子放在她懷抱,又用甘露水灌入她的口中,忽然覺得身心清涼而醒過來,孩子已經呱呱墜地了。
  這時她才知道自己已經昏死一日一夜,幸好公婆信佛,祈求觀音菩薩賜大悲水,保佑媳婦母子平安,願婆媳兩人長齋拜佛,以報佛恩。大悲水一灌入中,她就醒了,從此以後,她就長齋念佛。
  不久,她丈夫入學選拔貢生而早逝,公婆先後過逝,兒子也出外求學,而後從軍抗戰,家中只剩下她和丫鬟羅蓉蓉,每天念珠不離手,佛號不離口,早晚課寒暑期間,她活到九十幾歲,白髮轉青,牙齒掉落,又再長出新的。
  民國三十四年八月,抗日戰爭勝利。她兒子楊少新,已榮升司令官,衣錦還鄉,率領外國妻子刁斯皮,兩個孩子戎戎和球球,兩位女兒梅枯如梅娘,以及洋女婿奚不得牧師等回來團聚。當時只有她兒子隨母吃素念佛,其他人都信基督教,他們都認為楊母是魔鬼。
  次年,孫女梅姑和孫女婿奚不得牧師在鎮遠建立悔心佈教所,宣傳基督教義,吸引了許多信眾。長孫戎戎,去湖廣求學沒有成功,因為交一些壞朋友而染上惡習,病危送到醫院診療,護士施惠人代求觀世音菩薩慈悲垂佑而很快痊癒,因為被護士小姐照顧而感動,而被說服,改信佛教,在民國三十六年二月十九日,娶護士小姐施惠人為妻。
  梅姑因為夫婿奚不得牧師車禍逝世,傷心欲絕,也被惠人勸化而信佛,於民國三十七年二月十九日皈依鎮遠西天寺不空老和尚,將悔心怖教所,改為悔心居士林,六月十九日舉行落成及西方三聖像開光典禮,同時也啟建護國息災法會三天。通知教友,歡迎各界參加,請老和尚主持,並請楊夫人為居士林林長。楊夫人在法會中精進不輟,十九日下午舉行通俗演講,楊夫人登臺說:「第一,我要往生極樂世界,現在將居士林交給戎戎負責。第二,我勸大家念佛求生西方,修行方法並沒有什麼技巧,只要日夜不停地念下去,工夫到家,決定往生。第三,我預先告訴諸位,我快要往生了,希望在坐大德都可以親自看到,以做為念佛的榜樣,增加信心和願力!」
  到了三十一日法會圓滿,有一千多人皈依;楊母登臺對大家說:「我早已提倡青年信佛和佛化家庭。你們這些青年,現在都已皈依三寶,我家也是佛化家庭,這是我的孫媳婦惠人的力勞,使我能夠實現畢生的願望。三天以來,承蒙諸位功德加被,我的淨業已經成就了。月前,觀世音菩薩約定今天要來接我,所以我現在向諸位告假。」
  戎戎、惠人和梅姑等人一齊跪下,母親立即阻止她們發言並且嚴厲地說:「人誰沒有死呢?連佛也涅槃了,但在我還沒有走之前,我先請教諸位佛教的前輩,古人有盤腿端坐逝世(又稱坐化或坐脫)、站著逝世(立亡)、吹著笛子水葬、自身起火焚燒,甚至以倒立姿勢逝世;逝世的方式很多,敢問他們有沒有笑著逝世的,如果沒有,我就笑著逝世!」她說完就哈哈大笑,笑聲越來越小聲而逝世。
  親屬們哭泣,老和尚立即告訴他們:「不許哭!不許動!孝子賢孫應趕快為她念佛,以使她往生的品位增高!」接著立即齊聲念佛。
  丫鬟蓉蓉忽然趕來大哭地說:「她老人家一個月前寫了一張遺囑,留下一尊玉佛,告訴我說:「她逝世時,特別允許我哭,其他任何人都不許哭,不許搬動她的身體,直到明天這個時候,才能夠抬回家裡辦理喪事!」說完,她就禮拜老和尚和大眾,笑著說:「諸位大菩薩,請你們各自為法保重,傻丫頭要開始哭了!」
  於是蓉蓉就跪在楊夫人的身旁,放聲大哭,哭聲越來越小,哭聲停止時,她也逝世了。
  老和尚說:「羅居士也已經往生了,請諸位加緊助念佛號!因為有生必有死,想要不死,必要無生。只要皈依佛教,遵照佛陀所指示的教法修行,必然能夠證悟沒有生滅的永恆境界。楊夫人和羅小姐就是事實的明證,你們大家都親眼看見,一位大笑而死,另一位哭泣而死,都是往生渠土的瑞相。諸位有緣皈依佛門,已經有大善根,如果你們依照楊夫人教你們的念佛方法,身體力行,一定可以了生脫死,即身成佛!」
  翌日,大家將遺體移回楊家辦理喪事,楊夫人和羅蓉蓉的面貌仍栩栩如生。
  評語:念佛並沒有巧妙,只要不停地念下去,所以楊夫人一個月以前就能預知時至。她與羅蓉蓉都能安詳地向大眾道別,示現一笑一哭的瑞相,使大家都目睹耳聞,想要不信佛也實在做不到!(淨土聖賢錄第四編下卷第三一○頁)
  
逆境好修
    
丈夫早逝 妯娌欺凌 子大不肖 媳婦兇悍 頓覺癡夢 出家念佛 燄發青蓮 異香四散


  印心尼師,是劉仲華居士的胞姊。十七歲時,她嫁給費觀察的次子,過了三年,生了女兒慧修,而丈夫病逝,於是她就嗣養幼姪為子,守節撫孤。公婆以為剋夫剋父不吉祥,所以非常厭惡她,加上妯娌小姑,又時常欺侮凌辱她,她含辛茹苦,忍受而沒有怨言。沒想到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居然不肖。媳婦更兇悍,只要她稍加教訓或責備,媳婦就怒目反辱。她很感概地說:「有這種兒子,不如沒有,我本來沒有兒子,而一定要以別人的兒子為自己的兒子,豈不是自尋煩惱?」在心灰意冷,希望破滅時,她愚癡的夢突然醒了。於是她毅然帶著女兒慧修,和婢女福修,一齊到圓覺庵,剃髮出家,哀求懺悔,了脫生死,當時她正妳三十五歲。
  翌年春天,她受具足戒後,即發願閉關,研究法華、楞嚴和圓覺經。不久,她又率慧修和福修師,四大名山,到杭州禮拜蓮池大師塔。回來後,即開始誦讀淨土經典,晝夜念佛,專心歸向淨土。清宣統二年,她的師父圓寂,命令她繼任住持。她即勸庵中五位帶髮修行的在家人全部剃度出家,規定除了早晚課誦以外,每天一定集合大眾念佛三次,每次兩柱香。每年另打佛七,十四次,每天念佛長達十四柱香。由於她性情仁慈公正,以恩惠對待人,以道德感化人,所以度化了許多人出家,而她自己修行,每天誦念七部阿彌陀經,兩百二十遍往生咒,一萬聲佛號,數十年來,即便生病,功課也絲毫沒有減少。白天有事,她就在深夜把功補足。
  她五十歲以後,每年一定要禁足三次,每次七天,每天只吃一餐飯,整晚不倒單,不放參,每天日夜禮拜作觀,精進用功,求生淨土,而且把所有功德回向眾生,同登極樂世界。
  民國二十四年正月初,她忽然寫信給皈依弟子薛智修和汪培修,說:「老衲即將去西方,妳們從前的話,如果出於至誠,可以速來庵中剃髮出家,以了結這段因緣,再遲就來不及了。」
  十六日,她靜坐念佛,不說一句話,十七日沐浴完畢,命令弟子為她剃髮,樂修師說:「您前日才剃,好像可以稍晚幾天再剃!」
  她回答:「我將要見佛,可不剃呢?再遲幾天,我已經在西方了。」
  剃完頭髮,她就披袈裟,登大殿禮佛。回到靜室後,她就集合徒眾,對她們說:「你們得到人身,聽聞佛法已經非常幸運,能夠剃度出家做佛子,更是幸運,這實在是很難遇的因緣,很稀有的福報和無上的光榮!妳們一定要時時警策,嚴守戒規,力求精進,西方就在目前,希望妳們大家勤於修行,不要懈怠!」
  說完,她大聲念佛,尼眾們也隨她念,到了翌日早晨,弟子端飯請她吃早餐,她搖搖頭,仍默念佛號。到了晚上十點半,她含笑而逝,享年七十六歲,僧臘四十一年。
  火化時,火燄現出青色的蓮花,奇異的香氣四處散溢。(佛學半月刊第一○二期)。
  
從經教入淨土
  
    研究教典    歸宗淨土


  方妙修女士是浙江省海鹽縣人。她從小就悟到體性本空,所以矢志守貞,吃素念佛,有出塵的想法。
  父親營業虧本,她把所有的首飾、珠寶全部拿出來償負債。母親生了膈噎病,她很細心的照料,衣不解帶幾乎有一年多,父母逝世後,她傷心得泣血柴立(骨瘦如柴),所以有些人稱她為「孝女」。她樂善好施,戒殺放生。三十歲時,到城北徐庵,閉關潛修十年,而後又到白龍庵。清光緒二十五年,皈依永醒老人,受持五戒,修持更精進,行住坐臥都不離念佛。
  民國四年返回徐庵,閉華嚴關,重修佛殿,增建寮房。
  民國五年在東門建福慧庵,成為女居士修行的模範,從學的人越來越多。她每天領眾做兩堂功課,又念佛四個小時,早起晚睡,習以為常。課餘研究佛典,凡是法華經、圓覺經和大乘起信論...等無不詳細閱覽,而歸宗於淨土。
  民國二十三年,她的腳有點毛病,不善於行走,可是念佛的功課毫不鬆懈。
  民國二十五年十二月十三日,她感染傷風而且逐漸劇烈,不思飲食,自己知道往生西方的機緣成熟,所以念佛更勤奮。
  次年元旦,她兩腳的風痺忽然痊癒,行動自如,懷著欣喜的心感謝佛陀的庇佑。
  元月七日是她的八十歲生日,庵中的女居士和蓮社的道友為她念佛祝壽,她雖然躺在床上,也隨大眾念佛不停,從此以後,疾病日益沈重,但她仍然合掌念佛無間。
  二月初九,她病重垂危,許多弟子環繞在她身旁誦念佛號,忽然向西吉祥臥,在念佛聲中,含笑而逝。
  經過兩天大殮,她頭頂仍然溫溫的,面貌栩栩如生(佛學半月刊第一五三期)。
  
印光大師傳略
  
  清咸豐十一年(一八六一年)十一月十二日,印光大師誕生於陝西省東南部的郃陽縣赤城東村的趙家。父親趙秉綱,母親張氏;在鄉里是為人推敬的長者,他有二位兄長,大哥從龍,二哥樊龍,他排行老三,學名紹伊,字子任。
  趙家只是薄有田產的農家,而非富裕的大地主,在三個兄弟之中,老大從龍是飽讀詩書的知識份子,二哥樊龍較無讀書的天賦,所以要兼顧農事,趙家對排行老三的印光大師,安排讓其長時間的追隨大哥讀書,七歲到十四歲是在郃陽家中讀;十五歲至二十歲是到長安就讀。
  大師出生後六個月,就罹患急性結膜炎,經一百八十天,眼睛都沒有睜開,除吃飯,睡覺外晝夜常哭,承宿善力,好在還能見到天日亦是大幸,及成童讀書又陷入程、朱、韓、歐闢佛之漩渦中,從茲日以闢佛為志事,而業相又現,疾病纏綿。深思力究;才知道自己不對了,改讀佛典,頗有心得。於二十一歲時,去終南山南五蓮花洞出家。他的師父以為他身上有錢,所以告訴他說:「你要出家可以,但衣服要自己準備,只給印光大師一件大衫,一雙鞋。不過住宿,吃飯不要錢。」住不到三個月,就被他大哥找到,告訴他:「要出家可以,但要先回去告訴母親一聲。」當時大師明知他大哥騙他,但還是跟著回去了。回到家,見到他母親,他母親也沒說贊成,但也沒有反對他出家。
  第二天他大哥就對他說:「誰叫你出家,你怎麼可以自己去出家,從今以後要把出家的念頭打消,不然我會大罵你一頓。」後來他的大哥又逼他去應酬世俗,有一次帶他去遠親參加婚宴,印光大師故意在他大哥面前夾了一塊肉吃,從此他的大哥對他的監視就沒有那麼嚴。
  印光大師勉強在家住了八十多天,有一天因他大哥去探親,二哥在曬穀場,於是他悄悄取回僧服,又偷了二百錢當路費,從家中逃出,回到蓮華洞寺,怕他大哥再追來,不敢久留,只住了一夜就離開了,來到湖北蓮花寺,討一最苦的行單(打炭、挑水、燒四十多人用的水,日夜辛苦的工作,都沒有休息。)第二年恰巧副寺回去,庫頭有病,那裡的住持師父見印光大師勤苦踏實,就請他代理庫頭。因此有以下這個因緣:有一次印光大師在曬經時,看到一本殘缺的龍舒淨土文,就請回去看,他才知道淨土法門普攝群機,從此立下往後宏揚淨土法門之宏願,這本書對他的影響很大。
  西元一八八二年,印光大師二十二歲,前往陝西省興安縣雙溪寺,受具足戒於印海律師座下,於戒期中,所有有關法事文事,都要印光大師書寫,由於寫字過多,眼睛發紅如血灌,幸靠大師日夜一心念佛,即使寫字時,亦心不離佛,蒙佛力加被,仍能勉強支持,直到戒期圓滿,而他的眼疾竟然好了。由此益加相信念佛功德大不可思議,甚至知道念佛可治眾病;從此以後,印光大師自行化他都以淨土為依歸。
  受戒後,大師一度遯跡終南太乙峰,早晚一心念佛專心淨土,久而彌篤,經過潛修一段時間,愈發覺淨土法門契合人心。
  聽聞北京紅螺山的資福寺為淨土十二祖夢東老人宏闡的道場,遂於光緒十二年(一八八六年)十月十四日,大師二十六歲,前往紅螺山,入堂念佛。在資福寺,除隨眾念佛外,歷任雲水堂香燈,寮元等職事。住紅螺山四年(一八八六|一八九○)在其間朝禮五台山一次。光緒十九年(一八九三年)普陀山法雨寺化聞老和尚,入北京圓慶寺請藏經,檢閱料理的當中,發覺缺乏助理的人手,大眾推薦印光大師做事精簡謹慎。化聞和尚看見大師道行超卓,南歸的時候,就請大師一同到普陀山,安單於該寺藏經樓,寺眾見大師勵志精修,都深感敬佩,但大師卻欿然不以為滿足。光緒二十三年(一八九七年)夏天,大眾一再堅請講經,無法推辭;於是宣講彌陀便蒙鈔,結束後,即在珠寶殿的側面閉關,兩期共六年。
  大師出家三十餘年,從光緒七年到宣統三年(一八八一年|一九一一)直到清朝皇世的結束,始終韜光養晦,不喜歡與人有所往來,也不願人家知道他的名字,晝夜專志修持,唯以念佛為主,期望能早證念佛三昧。可見修行欲有所成就,都得經歷這一階段。
  普陀山為觀世音菩薩示現的道場,而印光大師潛居在此最久,由於民國初年,高鶴年居士朝禮普陀山,得到大師的文稿,以常慚立名於上海佛學叢報見刊,法緣因而開展。民國十九年(一九三○年)二月,大師七十歲,至蘇州報國寺閉關,該寺離木瀆鎮靈巖寺很近,大師為靈巖寺訂定各項規約,為十方淨眾開闢此一全國第一的淨土專修道場。
  印光大師到報國寺本欲謝絕一切人事,閉關自修,但眾弟子們追隨不捨,於是在關中方便說法,結果弘化事業反較從前更盛,故為弘一大師稱謂:「弘化極盛最後的十年」。民國二十五年(一九三六年)九月初,中國佛教會理事長圓瑛法師等恭請印光大師到上海護國息災法會說法,前後共八天。民國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中日戰起,京滬淪陷,大師移錫靈巖寺,方便掩關,不參與外事,安居三年,法體康健,精神矍鑠。
  民國二十九年(一九四○年)大師年八十,在關中精修,農曆十月廿七日,略示小疾,隔天午後,召集在山全體職事及居士等到關房談話,以靈巖寺住持虛懸十餘年,皆由妙真監院代理,今決定由妙真升任,大眾全部贊同,首先選定十一月九日為妙真舉行陞座儀式,但大師說太遲,又改定為十一月初四,也說太遲,再改定初一,大師才表示可以,到了十一月初三,見大師萎頓衰弱,但晚間仍食粥一碗,食畢;對真達和尚及侍者說:「淨土法門別無奇特,但懇切至誠,無不蒙佛接引,帶業往生」。是夜一時半,由床上起坐說:「念佛見佛,決定生西。」說完就大聲念佛,二時十五分,向左右索水洗手,又起立說:「蒙阿彌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發願,要生西方!」說完即坐在椅子上,面西方端身正坐,三時;妙真和尚來了,大師交待他說:「維持道場,弘揚淨土,勿學大派頭。」此後即嘴唇微動念佛,初四凌晨五時,就在大眾念佛當中,安祥生西。
  由上的敘述,可以發現印光大師是自知時至的往生者,是修持淨業的實證者;同時帶給眾生莫大的信心,只要遵循印光大師的開示,努力實踐,即能往生淨土。
  弘一大師常說:「大德如印光大師者;三百年來一人而已。」
  印光大師於四眾助念聲中,念佛坐化,歷二十四小時身不傾斜,頭不低垂,巍巍大動似山嶽,面目如生,如入禪定,百日荼毗,示現五色大舍利珠,五色小舍利珠,五色大舍利花,五色舍利塊,五色血舍利,數以萬計,光彩奪目,尤以牙齒三十二顆,完整無缺,晶瑩皎潔,大師此不燬之齒,堪比美鳩摩羅什大師三寸不爛之舌,彪炳輝煌,先後相映。
  
弘一大師小傳
  
  弘一大師諱演音,俗姓李,字叔同,原籍浙江平湖人;先世營鹽業於天津,遂寄籍於此。他的父親叫李筱樓,進士出身,做過吏部官,為人樂善好施,風世勵俗,表率一方,在天津為有名的李善人家。
  弘一大師出生那天,有隻喜鵲兒嘴裡銜著一根長滿綠葉的松枝,枝上密層層的葉子還帶著露珠兒,飛到床邊,把松枝放了下來。(此一松枝直到弘一大師往生的時候,還在身邊保存著。)
  弘一大師自幼就很聰明,讀書能過目不忘,有李才子之稱,性格外倜儻而內恬醇,凡做事都與人特別,可是他一生的成功也就在他的特別性格上;做事很果敢,有決斷,說幹什麼就幹什麼,說不幹什麼就不幹什麼,俗語說:「裝模不像,不如不唱!」例如他在家時,專門致力於文學、藝術、音樂、圖畫、金石...等,就專心致志,讓他成功,甚至在少年時代,一些風流韻事,也莫不盡情逸致。像唱戲一樣,無論扮演什麼角色,都讓他合情合理到家。可是話又說回來,在家是那樣,出家也是那樣;出家後把在家那套世俗習氣完全拋掉,說不幹就不幹,絲毫也不沾染。對於出家人應該持的,就認真去行持,而且行持到家,一點不苟且。這才是大丈夫之行為,也是普通人最難能的一件事。
  名垂大江南北的音樂家|李息霜就是李叔同;一首送別:「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在台灣可說是無人不知。
  弘一大師傳內有一段:『叔同在自己的寮房裡,正在讀華嚴疏鈔,忽聽有個婦人來要見他,已經道是誠子來了,這給他吃了一驚,但瞬間便平復了那種突然而來的起伏情緒,而後有個僧人來對他說:「弘一師兄!上海...您的..」話只說大半,叔同起身向他深深一躬:「阿彌陀佛,慚愧!」「她要見您最後一面!」叔同搖搖頭。「難道不成嗎?」叔同垂目示意,嘴角邊浮出一絲淒涼的抑鬱:「師兄!我出家不久,恐業力牽絆,斷失佛種,因此禮佛發願,不見一切眷屬,此時一切眾生均無不是同體之親,再存個夫妻父子之情,豈不留一條地獄之根!」「哦!哦..」這位僧人睜大著眼:「這倒是確實的見地!」「拜請師兄,請她回去,弘一恕難接待,未來際,她自會體念此中因緣。」僧人走了!叔同心底一陣酸楚,悲從中來,便直起身走到明間佛像前,焚一柱香,翻開地藏菩薩本願經為懺除自己宿業,為消除誠子的積欠,虔誠地持誦一卷。「願一切有情,共生安養,同圓種智,佛陀的光輝,照耀這苦難的世間...」祈禱畢,大師掩卷,默然良久。』
  弘公閉關在慶福寺,為了鑽研佛道,他拒絕了溫州專員林翔及其後任張宗祥的多次拜訪。這些服官的人,對於弘一大師李叔同,都是慕名而來。但是寂山老人深恐得罪了地方首長,親自到關房與弘公商議接見,忽見弘公面目緋紅,如然夕暉,剎那間又見弘公轉而合掌急念:「阿彌陀佛」聖號,兩眼迸淚,顫慄地說:「師父!弟子棄俗出家,為了生死大事,妻子已棄而不顧,何況世俗的應酬!請告訴他們弟子抱病,不能見客!...」寂山老終於感動地離開關房。事實上弘公每逢家人來信,總是在信封背底批著:「本人他去,原信退回」八個字,他不拆信,不看信,不作任何想像,一顆破釜沈舟,念佛持戒,了生脫死堅決的心。
  進一步為了參證念佛上的工夫,當六月間,取得印光大師的認可,便出關桴海,直航南海普陀山,上法雨寺參見印光大師,這兩位大師相形之下;印祖是巍巍如遠山;弘公則高標如白楊。弘公見師後,頂禮三拜,印祖則默立昂然領受,然後便在寺中設一個雲水床位,每天早上四點起,到印祖房中親侍左右,體察一代祖師的生活。印祖雖專弘淨土,並不標榜宏律,但是他是過午不食,每天早、午兩飯,每餐一大碗,早晨沒有菜,中午羅漢菜,從早到夜,念佛不綴,那是一種世間最簡陋的生活,印祖整天沒有笑容,床頭板上寫一個『死』字,好像死在等著他,但似乎也為這而準備一切!印祖為自己料理生活上的一切,絕不要他人插手。弘公侍這種生活整整七天;啊!他這才領悟到:一代師表,在平隱篤行的歲月中,不放過一秒時間,不浪費一寸空間。印祖的床佛堂下面,一張舊凳子,一張舊桌子。低床、舊被,與世間正常的生活,無疑地落後若干世紀。||這便是真正的戒行,莊嚴的戒相,因為他底心中已沒有物質觀念,所以他底生活境界已成一片空靈明淨。印光大師實際沒有精研戒律,但是他是一個苦行僧,一代高僧絕對是嚴守戒律的,從釋迦文佛以來,從沒有一位放浪形骸的菩薩應世!
  「惜福、習勞、持戒、自尊」是弘公提出的院訓,他告訴學人說:他腳上穿的一雙黃鞋,是民國九年,在杭州打佛七時,一位出家人送給他的,一雙鞋的壽命,在他腳上渡過十六年,他床上的棉被面子,是出家前杭州教書的東西,那就有二十年了,他用的傘,則是二十五年前買自天津,他的草鞋,羅漢衣,小衫褲,綴綴補補,總都伴他六、七年,因此他穿的,用的大多是十年以上的舊東西,平時靠修補縫衲,延續壽命,至於別人送給他好的東西、禮物,在非收不可的情況下,他收下再轉送別人。他說:「我知道我福薄,好東西沒膽量受用,吃的東西,除生病時稍好,此外不敢亂貪口腹!」他說:「印光大師也是這樣!」他一生崇拜印光祖師,他說:「有人問印光大師:「法師!你為什麼不吃好的補品?」「我的氣薄,不堪消受!」印老人說。「聽見沒有!同學們!印光大師福氣薄麼?告訴諸位,我們即使有十分福氣,也只好享受二、三分,其餘的留給別人,或留到日後享受,諸位如能以自己的福氣,布施別人共同享有,那豈不更偉大...」這是惜福。
  講到印光大師,弘公便抑止不住掀起他歡欣鼓舞的情緒,他把印公當作他的偶像,作為他行持的榜樣,他也希望後來的僧界也能出現一兩個「印光」,他講印光大師的故事,神情是莊嚴的、謙遜的;「哦!同參們,大師的巍巍盛德,不是我們所及的,但是學他,模倣他,是我們的權利,大師一生有四大特色,我們應該牢記:第一:有一次我到普陀山,那時他六十四歲了,照中國人的腦子衡量,他已是一個老人,可是什麼事都是他自己操勞,直到去年,他圓寂之前,在蘇州靈巖山,已是中國佛學的泰斗,他還是每天抹桌、掃地、洗衣服、添燈油...。第二:大師的衣食住行最簡單、最粗劣,我在民國十三年朝普陀山親近他七天,每天從早到晚,他一言一動,都看在我的眼裡,他每天早餐吃粥一大碗,無菜,已經吃了三十年,食後用舌頭舐碗,到乾淨為止...。到中午,吃飯一碗,大鍋菜一碗,飯菜吃完,還是用舌舐碗,到乾淨無粒米殘湯為止。|師與客同桌,見有人碗裡留有飯粒,一定大聲說:「你有多大福氣,這樣蹧蹋糧食,當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你也學佛啊?...」同時,要是有人以冷茶倒入痰盂,師也厲聲責備,毫不留情。第三:大師一生最重因果業報,遇人便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間未到。」因果與業報是連鎖的,世間人,能深明因果,社會上便沒有強梁匪盜,人類的生活便有了安全的保障。大師的一生,見何等人,都以因果律的真理痛切地告訴他們!第四:大師精通佛典,可是自己的行持與勸人學佛時,都以專修念佛法門相告,深一層的便說到念佛三昧,師的崇拜者,何止千萬人,受高等教育的份子,師絕不與他們講高深的哲理,只勸他們專心念佛,因此那些人也全部奉行,不敢輕視念佛法門,世間有許多的東西,因為表象單純,為人們所忽視,其實世間沒有一樣單純的東西。同參們!大師這四種特色,我們歸結到「勤勞」、「惜福」、「注重因果」、「專心念佛」,他一生不做叢林住持,不薙度出家弟子,不蓄錢財,將肉身的我,化為佛的法身我,於是他的光,便無所不照,我們要以他做榜樣呀!能學他一點點也不錯了!」。
  民國二十一年八月二十三日傍晚,妙蓮法師說大師發了燒,身不得勁兒,喏!這也是大師的老病,沒有人用心留意!第二天飲食照常,只是少吃些,平時他經常服用北京同仁堂的枇杷膏,他那種病,總是要發燒的,這正與他病時,要吞那種黑油油、甜兮兮的枇杷膏一樣,使人槳的是病後三天,他又替晉江中學的高中同學寫了很多張「修福」,這也無非是「阿彌陀佛」、「老實念佛」什麼的,二十六日那天,突然把飯量跌落至半碗,這叫侍奉他的人們吃了一驚,但是,他還寫字,他對寫字是獻身的,他這一生,幾乎就是為那些軟綿綿,活潑潑的字而活著。二十七日他宣佈絕食,這與甘地的宣判絕食沒有什麼不同,有人懷疑他病重,拿葯請醫生,他也不爭辯什麼,他還喝開水,這一來,使人們真正地覺得弘一法師是病著,他是一個冷靜、嚴肅的人,病使他傷感、憂鬱,有了印證,第二天清早,叫他的侍侶妙蓮法師!說要告訴他幾句話。「妙蓮法師!你來!」聲音很低,很沈重。妙蓮法師捧著一顆破碎的心,走到他的枕邊,弘一大師請妙蓮法師寫下了他的遺言。「我圓寂以後,照我的話做,我這個臭皮囊處理的權利,全由你哩!蓮師!請您照著最簡單、最平凡、最不動人的場面安排,我沒有享受那份「死後哀榮」的心,一切祭弔,都讓他們免了!」大師說完,似睡非睡的閉上眼睛,妙蓮法師躡著腳走出晚晴室,大約他已看出大師不久於世間了,心頭的悲哀隨著情感的浪潮起伏著,他親近大師,足足有五年,大師這一生,落的只是平淡、謙誠、恬靜而已,這正如他底書法,他底思想,他主修的知識一樣,從釋迦牟尼佛以來,是獨樹一格的。這以後的一天,大師又特別叮嚀蓮師幾件事;無非是準備圓寂後助念的交待,但有兩點要妙蓮法師特別注意的||一、如在助念時,看到眼裡流淚,這並不是留戀世間、掛念親人,而是說那是一種悲欣交集的情境所感。二、當他呼吸停頓、熱度散盡時,送去火葬,身上只要穿一件破舊的短,遺骸裝龕時,要帶四隻小碗,準備墊在龕腳上,裝水,別讓螞蟻爬上來。他把要交代的話交代了,要料理的事料理完了,便放下一切外緣,心理只是不絕如縷的佛號。伴著蓮師清晰悅耳的助念聲,延到九月四日這天,晚間七點多鐘,弘公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蓮師一看,弘公的神色,正是臨終的徵兆,面容忽而泛紅,忽而泛白,似乎有一顆偉大的靈魂,開始脫去它底軀殼,他輕輕走到大師身邊,對著他耳邊,低聲說:「弟子妙蓮來助念!」於是蓮師抑揚而緩慢的佛號在大師的靈魂裡起落了。接著是幾個出家人和在家的居士參加念誦!聲調是和緩的、舒徐的,像一首優美的進行曲:「南|無|阿|彌|陀|佛|」大師沒有痛苦,平靜地右臥在床上,好像假寐,靜靜聽一曲美好的音樂。當助念的人齊聲念到「普利一切諸含識」時,清瘦的眼角上汨汨地沁出淚光。待八點敲過,蓮師走到床邊,細看大師,已經睡去了。側耳細聽,再也聽不出鼻息,便強忍著悲苦,虔誠念佛,直到深夜,夜靜更深時,他讓助念的人休息去了,自己才輕輕關上晚晴室的窗戶,然後鎖起大師的房門。
  當大師圓寂後七天,依照大師的遺言,遺體以舊短遮覆,在泉州承天寺化身窯荼毗,執行遺囑的妙蓮法師與溫陵養老院的葉青眼居士,都有相同的記述,寫下火化時的情景。
  是(農曆)九月十一日下午七時,參加舉火大眾,開始諷誦「普賢行願品」,後起「讚佛偈」念佛,到八時舉火,火化約一小時,眾人恭敬圍繞,此時悠然異彩如虹,從窯門沖射而出,火燄猛烈而逼人,大眾被震驚,厲聲念佛,待異彩迸射完了,大師色身便快捷地化盡。以後在一百天內,由妙蓮法師在骨灰中陸續檢出一千八百粒舍利子,銀色的、白色的、透明的、象牙色的、淡紅的、深綠的..蔚為人類生命的奇景。以這些晶晶瑩瑩的舍利,形成了大師巍巍而瑰麗的一生德性之光輝,將永照人寰!
  
律航法師傳略及其往生事蹟               (門人廣化)
  
  師諱宗淨,字律航,別號西衲,安徽毫縣人。俗姓黃名臚初,生於清光緒十三年,少應州府試,皆名列前矛。迨清廷停科舉興學堂,乃就讀安徽優級師範,畢業後棄文習武,先後入保定軍官學堂及陸軍大學第一期深造,故師博通經史,精嫻戰略,堪稱文武全才。
  民國肇建,師即參加光復南京浦口之役,爾後迭次參預北伐,剿匪、抗日諸役,歷經團、旅、師長、副軍長代軍長、防空司令,及最高軍事委員會中將參議等職。半生戎馬建樹,不勝枚舉,載歷次戰役公案中,文繁不錄。其為公案所未載者,竊為師任職山西時,以其與  蔣委員長有同窗之誼,溝通晉豫諸軍與中央之隔閡,化干戈為玉帛,關係抗戰建國大業之鉅,此功誠不可泯。其次,抗戰前任太原防空司令及山西省防空司令,對太原空工業之建築,堅固精巧,費少功倍,稱冠全國,中央雖令各省派員觀摩,終不能及。迨抗戰爆發,日機濫百餘次,僅傷亡廿餘人,師之保衛民,厥功至偉。復次,抗戰期間,師負責第二戰區補給重任,餉銀一到,親自監督裝車待命出發,片刻不停,當時幣值日貶,少事活動,足以致富,而師涓滴不染,清廉高風,化頑起懦,故第二戰區始終糧餉充裕,士飽馬騰,皆師補給之功也。
  師之入佛因緣,由於民國廿六年師五十一歲時,忽患眼疾,匝月不能視物,因默思宇宙人生問題,究始要終,均不得其所以,幸蒙溫彥斌將軍示以佛法,抉其疑惑,師初聞佛法,至為驚奇,竭誠欽仰,嗣承朱慶瀾將軍之介,皈依三寶。五十五歲師受在家菩薩戒,發願茹素。三十五年師由第二戰區駐西安辦處長奉調北平辦事處長,得緣親近夏蓮居開示,復參僧俗善知識,了生死之心日切,決意擺脫一切,捨家為僧。
  師於三十七年春到台灣,秋間遇  慈航大師自南洋歸國,歡迎會上,乍見如故,次年佛誕節即依  慈航大師薙度,黨國干城從此作法門龍象。師出家不久,適匪諜朱X(後伏誅),為掩飾其潛伏工作,嫁禍大陸來台僧人,媒孽是非,幸師與立法委員董正之監察委員丁俊生,合商對策,卒賴師力,解除僧難。四十四年內政部頒不得新建寺廟,舊者重修亦須呈准之令,師根據憲法,與之力爭,卒使此一違憲之令,不得實施。慈航大師圓寂時,遺囑三年開缸,因他故稽延五載,眾遂疑不敢開,幸師力排眾議,率工開缸,慈老肉身不壞,裝金入塔,激勵世道人心,發揚佛法道果,師有功焉。師與淨土法門似有夙緣,自皈依後,即專修淨土,公餘念佛,日課萬聲,至老無間,一生本此自度度人,故無論僧俗,凡來請教者,在汐止靜修院及大湖法雲寺閉百日念佛關兩次。四十一年冬師六十六歲,於火山大仙寺受具足戒後,即遵佛制半月半月誦戒,更誦淨土三經,誦至力竭聲嘶,反覺法喜充滿。其平日不拘行住坐臥,佛號不離口,念珠不離手,即外出旅行時,於車聲隆隆中,更大聲念佛,雖全車之人,投驚奇眼光,而念佛自若。又併耳聽聲記數法,藉攝心念,乃引用軍人併眼瞄準開槍法,移作併耳注聽佛號也。攝心記數,則以三三四合而為十,逢十進數,口念佛號,耳聞佛音,記數於心,初三聲注左耳,次三聲注右耳,再四聲兩耳合聞,共為十聲。又左右耳各記三十聲,兩耳合計四十聲,共為一百。百則左耳記之,千萬億聲以此類推,得其傳者,咸稱絕妙。惟朝暮課誦,師謙稱晚年出家,不諳梵唄,隨眾上殿,恐擾眾儀,故多在旁殿自修。而訂有定課,寒暑不易,客中旅途,從不間斷。朝課念大悲咒十小咒及白衣神咒,般若心經最後偈咒,多念七遍;晚課一律誦彌陀經及慈雲懺主淨土文,至心求願往生西方,每念至「是日已過,命亦隨減...」輟聲淚俱下,精誠萬分。
  師於四十八年題贈侍者廣化東遊法語,有「吾老矣!西歸之日,詀不甚遠」之句。四十九春,師將台中慈善予廣化接替,退居靜修,預積往生資糧。五月二十八日晨,師趺坐於毘連大殿之寮房,隨眾誦朝課,當念完十小咒時,寂然入定,「見一大法會,異常莊嚴,人數之多,世所未睹,又見已故蓮友多人。」心知往生期近,原已允老友劉蔭遠將軍之邀,於六月初往受供旬日之約,即行謝絕,不問外緣,一心念佛,每日定課,由一萬聲增至五萬聲。六月初五日起,寺中大眾,每晚輪流陪師念佛至午夜。初七日師付後事,立遺囑。六月十一日上午師披南傳袈裟,穿新鞋襪,預備往生。中午徒眾得息,紛紛返寺叩安,師見之大喜。下午三時許,師自持衣物,步行去洗澡,與平時毫無異狀、浴畢至客堂,眾請師門邊向南坐,通風較涼,如何?師答:「面對西方,不忘生西。」遂至東壁面西而坐,對大眾開示云:「你們呀!能得信佛,很幸運啦!」手指出家眾「你們信佛又得出家,是幸運中最幸運的人啊!太好啦!我告訴你們,佛教修行的法門多得很,而以念佛法門最為方便,最圓頓殊勝,你們看我念佛念了二十多年,到現在臨命終時,一心不亂,求生西方,我這就是現實最好的證明。」復起立抖擻兩袖云:「看!不是蠻好嗎!身無病苦,心不貪戀...」此時似乎有人聯想到「佛及聖眾,手執金台,來迎接我,於一念頃,生極樂國。」師聞之連說:「對!對!對!就照這樣修,我走了!」眾起送師回寮。少頃有送地藏殿木料者來,以地藏殿由師發起興建,尚未竟功,師最關心,曾由徒眾發願完成,師方將此事放下,但一聞木料來,即起命廣化扶侍往觀,行間有「我這一生太幸運啦!晚年能出家,又得你們這些道友招呼我,為我念佛助往生,謝謝你們啊!這亦是我幸而出了家,若不出家,這時為妻兒子女啼哭糾纏,怎能一心念佛呢?不得一心,又怎能往生?...」行到堆木料處,環視一遍,坐約三分鐘,即獨自回寮,隨命「請廣化來」廣化趨至。時正下午五點三十分也。見師示異狀,乃問:「是否時候到了?」師點首,遂鳴鐘集眾「大家念佛,助師父往生。」師亦隨眾念佛,初緊而急,漸模糊不清,五時三十四分,於大眾念佛聲中,師安詳往生矣。遵遺囑停靈三日,時雖炎暑,而容光煥發,無異生時,荼毗後,獲舍利數百粒,大者如豆,小者如米,瑩潤晶澈,五色燦爛,世所希有。頂骨呈蓮花色,半露舍利,若絳壁之嵌珍珠焉。凡此瑞相,足徽往生無疑矣。
  附錄  憨山大師念佛偈
     但將一句阿彌陀,置在心中常不斷。
     果能念念最分明,即與彌陀親見面。
     常思淨土在目前,日用頭頭無缺欠。
     佛土全攝一句中,是真如來異方便。
     當在了了分明時,更無再起差別見。
     
念佛三要
  
  古人云:「一旦無常到,方知夢裡人,萬般將不去,惟有業隨身。」
  樂是苦因,欲為禍本,殺盜淫妄酒,盡是失人身之捷徑,財色名食睡,無非種地獄之深根,眼前圖快活一時,身後受苦千萬劫。因此身雖死,而我一念真性之神識,本無有死,以宿生所感一期之報盡,故捨此身復受別種之身耳。夫神之來而託於此,此身由是而長,故謂之生。神之去而離於此,此身由是而壞,故謂之死。是神者我也,即俗之所謂靈魂也。身者我所舍也,即佛斥之為臭皮囊也。神有去來,故舍有成壞。神何自而來?隨業緣而來也;何自而去?隨業而去也。我所作者如是地獄之業,神即隨之而墮地獄,受諸極苦。我所作者如是畜生之業,神即隨之而為畜生,受人宰殺。若作餓鬼修羅之業,神即隨之生於餓鬼或阿修羅,餓火燒身,或瞋恨所逼,苦惱無窮。若作天上人間之業,神即隨之生於天上人間,而福報享盡,仍須墮落、輪迴六道,永無出期。然自無始以來,生死死生,投胎易殼,不得長生或永生以久留於一所者,以我所造之業,非久而不盡,業盡則身壞,身壞則神無所依舍,又隨我今生所造之業而去矣。既造如是業,必受如是報,自作自受,自然之理也。佛說:「要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要知後世果,今生作者是。」當密自檢察,不勞更問人矣。余故續云:「是心若作佛,是心即是佛。若不早念佛,失身難再復。」誠可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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