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天然的由來
Jill (彌陀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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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4-17 06:59  資料  短消息  加為好友 
天然的由來

天然的由來
(佛緣佛教網)

  鄧州丹霞天然禪師,是唐代著名的大禪德。他出生於哪年、俗家姓什麼,燈錄中缺乏記載,所以圓悟勤祖師說他「不知何許人」。丹霞禪師年輕時是學儒的,飽讀五經四書,通達孔孟之道。有一天,他要去京城長安參加科舉考試,在路途中的旅店裡做了一個夢,夢見房間裡充滿白光。他找了一個「占者」(也就是算命先生)給他解這「白光滿室」之夢預兆著什麼吉凶禍福。占者告訴他,這是「解空之祥」。祥,就是吉祥。這個夢是好夢,是吉兆。什麼吉光啊?「解空」的吉兆。解空,就是能夠悟解、能夠透徹佛門的大乘空義。這無異告訴他,如果他修學佛法,一定能得大成就。他聽了之後,正好遇到一個「禪者」(也就是佛教的禪宗學人)。

禪者問他:「仁者何往?」您這是要到什麼地方去呀?他答:「選官去。」去參加科舉考試,考中了就可以應選補缺而做官。禪者說:「選官何如選佛!」做官怎麼能比得上做佛呢?做官只是一時的功名顯赫,只是過眼雲煙,不能長存於世。修道成佛則能夠亙今古而常存、歷滄桑而不變。做官必須是為了治理好國家、為了百姓的安寧幸福、為了國富民強竭盡才智,才算得上是個好官。雖然如此,也不能利益多少人,不能夠給大家帶來多大的利益。這與修道成佛對眾生的利益,是遠不能相比的。一旦修行成佛,就能救度無量無邊的眾生,並且「皆令人無餘涅磐而滅度之」,讓他們都能徹底解脫、永離生死苦海。

所以「選官何如選佛」呢?做官需要「選 」,學佛也需要「選」,都需要挑選、選擇,優中選優。佛教的修行道場就是選佛場,「十方同聚會,個個學無為。此是選佛場,心空及第歸。」看誰用功精進不懈,看誰能修得心空無住,誰就能應選而做佛,誰就能開悟成道,這是要選一選的。所以,大家修法須勇猛精進,不可懈怠。假如求得了修行方法,就那麼游游泛泛、懶懶散散的,今天修修、明天停停,這樣怎麼能成道呢?道場是選佛場,你不用功,就要落選。要努力上進,真正證到心空無住,才堪中選。


  丹霞在旅店裡忽夢白光滿室,聽了占者「解空之祥」的解釋,又受了禪者「選官何如選佛」之激勵,非常感動,當下便決定拋棄仕途,學佛修道。他問禪者:「選佛當往何所?」要學佛修道應當往什麼地方去啊?禪者說:「今江西馬大師出世,是選佛之場,仁者可往。」現今馬祖大師出世,在江西說法度眾。馬大師是當今的大禪德,他的道場就是選佛場,你可以到他那裡去。丹霞毫不猶豫,便直奔江西,趕往馬大師的道場。

他見到馬大師,卻不說話,而是用兩手托著帕頭腳,讓馬大師看。帕頭是古代男子用的一種頭巾,帕頭腳就是帕頭包在頭上的折角處。一般人初來乍到,總要先介紹自己是誰,從什麼地方來,來幹什麼。丹霞就不這樣,才見馬大師,就以兩手托帕頭腳,已顯露出「以無言顯有言」凌厲直捷的禪風。縱觀丹霞的學道因緣,那「白光滿室」之夢、那占者、禪者之遇,固然可以說是佛菩薩點化他。而他一點就醒、一撥便轉,毅然拋棄仕途,那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風格,豈不是再來人的作略麼!


  馬大師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兩手托帕頭腳的年輕人,看出他與石頭禪師對機,便對他說:「吾非汝師。南嶽石頭處去。」六祖以後,禪宗分燈,輾轉相傳,是從青原行思、南嶽懷讓這兩支傳承延續下來的。行思禪師、懷讓禪師都是六祖的弟子。石頭希遷禪師嗣法青原行思,馬祖道一禪師嗣法南嶽懷讓。石頭禪師機鋒峻拔,往往使人摸不著邊際,而馬大師的禪風則比較平緩。悟道各有各的機緣,適合峻拔的便以峻拔的手段接引,適合平緩的便以平緩的手段接引。

丹霞與石頭對機,而大名鼎鼎的龐溫居士卻與馬大師對機。龐居士一開始是跟石頭學禪,他問石頭禪師:「不與萬法為侶者是甚麼人?」一切事物都是法,一切事物都有相。不與這些有相的東西為伴侶,即是超越萬法。這是什麼人的境界呢?這一問相當高深,夠絕對的。石頭禪師聽到他這麼問,就用手後住他的嘴。這說不出話的是誰?!有語言就有思維,落入語言、落入思維就不是了。龐居士經石頭禪師一捂,豁然有省,但還不徹。後來,龐居士又去參問馬大師,還是那個問題(若徹就不須再問了)「不與萬法為侶者是甚麼人?」馬大師說:「待汝一口吸盡西江水,即向汝道。」西江是江西省的一條大河。等你一口能把西江水吸乾的時候,我才告訴你。你若不能一口吸盡西江水,


  我就不告訴你。這是不落語言的啊,一說出來,就不是了。龐居士言下大悟,立時了徹,頓領玄旨。悟後再起妙用,那就不止是一口吸盡西江水了,「滄溟深處立須干」啊!

  神跡卓著的五台隱峰禪師,俗姓鄧,燈錄上稱他鄧隱峰,是馬祖的弟子。他早年跟馬祖學禪的時候,也想去參問石頭。馬祖告訴他:「石頭路滑!」石頭禪師機鋒峻拔,你未必能摸得著邊際,會滑倒你的。鄧隱峰說:「竿木隨身,逢場作戲。」他還滿不在乎。來到石頭那裡,他繞著石頭的禪座轉了一圈,頓了頓手裡的錫杖,問石頭:「是何宗旨?」石頭說:「蒼天!蒼天!」鄧隱峰摸不著頭腦,跑回來問馬祖。馬祖說:「汝更去問,待他有答,汝便噓兩聲。」鄧隱峰又跑到石頭那裡,跟前次一樣,轉一圈,頓頓錫杖「是何宗旨?」石頭禪師這次不答蒼天,搶先向他噓了兩聲。鄧隱峰不能再噓了,又跑回來問馬祖。馬祖說:「向汝道,石頭路滑!」我早就告訴過你,石頭路滑,他比你先下手,他的機鋒急得很,你未必能對機。鄧隱峰與石頭不對機,而丹霞卻正好與石頭對機。所以馬祖不贊同鄧隱峰參問石頭,卻指示丹霞到石頭禪師那裡去。馬大師堪稱善觀機緣啊!

  丹霞到了石頭禪師那裡,還是以兩手托帕頭腳。石頭禪師說:「著槽廠去。」當年六祖初見五祖,五祖也是說「著槽廠去」,於是六祖便到後院破柴踏碓。丹霞聽石頭禪師這麼講,便行禮致謝,從此隨大眾過起了農禪生活。就這樣住了三年,丹霞悟道了。有一天,石頭禪師對大家說:

  「來日鏟佛展前草。」第二天,大眾都找出鍬、鋤等工具,準備鏟草。只有丹霞禪師與眾不同,他端來一盆水,洗淨了頭,來到石頭禪師面前跪下了。原來「鏟殿前草」是指剃去頭髮啊,要給他們剃度。丹霞識得石頭禪師的機鋒。石頭禪師見他這樣,笑逐顏開,便給他剃髮,度他為僧。隨後又為他說戒,丹霞「掩耳而出」,他捂著耳朵不聽,出門跑了。這是什麼意思啊?丹霞機峻峭,壁立千仞,當初以兩手托帕頭腳已顯端倪。此時若說「我無貪嗔癡,何用戒定慧!」那便成了說教,不是禪機了。丹霞禪師掩耳而出,正是禪師的作略,省卻多少言語,正是無言勝有言。諸位,我們各人問問自己:還有貪嗔癡在嗎?若說有,性本不垢不淨,何來貪嗔癡?若說無,佛又為何教修戒定慧呢?請在這裡下一語。(良久),若忽有人喝一聲、掩耳而出,吾則哈哈一笑、下座。

  丹霞這一跑,又跑到江西馬大師那裡。他也不先去參拜馬祖,就跑到僧堂裡。僧堂供有聖僧──羅漢僧的塑像,丹霞騎在聖僧像的脖子上,坐在那裡。眾僧都大吃一驚,這人怎麼這樣不知禮節、怎麼敢在聖僧頭上坐啊?便急急忙忙地去向馬祖報告。馬祖過來一看,說:「我子天然。」這是我的孩子,是禪宗的子孫,佛性天真、自然合道。丹霞連忙跳下來向馬大師禮拜,說:「謝師賜法號。」謝謝師父賜給我名字,「天然」就是我的法名,二是他就叫「天然」了。丹霞天然禪師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以上我們介紹了本公案之主──丹霞天然禪師,下面講解這則公案:

  丹霞問僧:「甚處來?」僧云:「山下來。」

  有一位僧人來參丹霞,丹霞禪師問他:「你從什麼地方來?」乍一聽,這問話稀鬆平常,是從溫州來,還是從涼州來,從什麼地方來啊?其實,禪師祖師接引學人,句句不離佛性根本義,這是問他生從何來、死往何去,問的是這個來處。這僧的回答也頗似個明眼人,他不說來的地名,是沙馬界、還是五馬河。而回答:「從山下來。」這答語還像回事,好像是個「作家」,好像是要「驗主」,檢驗一下主家是否道眼通明。若主家道眼不明,還真是難以抵對。然而,丹霞是極其透徹的大祖師,自有出眾的手段,不會被他問倒。丹霞一聽,你不通來處,好像是個「作家」。我再考考你,看你是不是真的明眼人。丹霞要再辨一辨來僧的真假。

  霞云:「吃飯了也未?」僧云:「吃飯了。」

  丹霞問來僧:「吃過飯了沒有?」來僧說:「吃過飯了。」壞了!麒麟皮下露出了馬腳,這僧原來是個懵懂漢。但是,也不能說定,有的人就敢於故意賣個破綻,敢於橫身虎口讓對方咬。對方若咬不住,就不是明眼人。雪峰禪師就善用這種手段。雪峰座下有一僧,去參問靈雲禪師,問靈云:「佛未出世時如何?」靈雲舉起拂子。又問:「出世後如何?」靈雲還是舉起拂子。佛為一大事因緣出現於世,為使眾生開、示、悟、入佛的知見,也就是為了使大家明心見性,明悟自心本具的真如佛性。

「佛未出世」是指尚未明心見性,「佛出世後」是指明心見性之後。靈雲答這兩問都舉起拂子,乾淨剿絕,以示「悟」與「不悟」不二,烘托出天真佛性在悟不增、在迷不減。掃掉了明心見性、開悟、成道等等概念上的粘著,一法不立、一絲不掛。只有如此透徹,才算得上真正明心見性。這僧卻不能當正在契入,無疑是粘滯在開悟、成道等概念裡,不能透脫。他又跑回來了,又回到雪峰這裡。雪峰說:「返太速乎?」你回來得也太快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呀?這僧說:「某甲到彼,問佛法不契,乃回。」雪峰問他:「汝問什麼事?」這僧便將靈雲怎麼怎麼舉拂子的事說了一遍。雪峰明白了這僧的落處,對他說:「汝問,我為汝道。」僧便問:「佛未出世時如何?」雪峰舉起拂子。僧又問:「出世後如何?」雪峰放下拂子。

有人說,雪峰答得好,舉起拂子表示執著事物不放,放下拂子表示一切都能放下。這理論聽來也不錯,卻和這僧犯的是同一種毛病。什麼叫「放下」?沒有東西可放,才是真正的放下,才算透脫。還有東西可放,分明沒有透脫,不算真正放下!雪峰一舉一放,正撓到這僧的癢處,這僧若能當下悟去,若能像玄沙那樣說一句:「老和尚腳跟未點地在」,便可瀟灑自在去也!


  雪峰曾示眾云:「世界闊一尺,古鏡闊一尺;世界闊一丈,古鏡闊一丈。」玄沙指著火爐問雪峰:「火爐闊多少?」雪峰答:「如古鏡闊。」玄沙說:「老和尚腳跟未點地在!」

  「世界闊一尺,古鏡闊一尺;世界闊一丈,古鏡闊一丈。」雪峰是用古鏡比喻天真佛性。佛性與世界本來不二。《心經》在講了「色不異空、空不異色」之後,恐學人將色、空看作「不異(相同)」的二物,緊接著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直指不二。這裡的世界、 古鏡也是此義,世界就是古鏡、古鏡就是世界。玄沙問 「火爐闊多少」是「驗主問」,看你是不是會落在古鏡邊,或者落在世界邊。一落兩邊,便非不二。雪峰不懼落古鏡邊,逕答:「如古鏡闊」。雪峰是一千五百人的大善知識。禪宗一花開五葉,共分五宗,他座下就出了雲門、法眼兩宗。他豈不知落在古鏡邊麼?

雪峰自有深意。雪峰的弘法手段與其師兄巖頭不同。巖頭善用惡辣鉗錘,天下人摸索不著,誰也咬他不住,其師德山也不奈他何。雪峰卻是不懼渾身落草,敢於橫身讓學人咬嚼。敢咬者、能咬住者,方堪傳授。所以巖頭說:「雪峰雖與我同條生,不與我同條死。」意思是:雖然


  同在德山門下打開本來(同條生。言體),啟用的手段卻不同(不同條死。言相、用)。雪峰不懼落古鏡邊,是故意賣個破綻。你問「火爐闊多少」,右能是驗主問,也可能是懵懂問。我故意落古鏡邊,看你能否檢點得出。若檢點得出,正合我意;若檢點不出,那就該吃棒了。玄沙檢點得出,一句「腳跟不點地」咬個正著,不愧為雪峰的高徒也。

  雪峰舉拂子、放拂子,故意落在兩邊,也是考驗這僧,看他是否檢點得出。可惜這僧檢點不出,還以為雪峰答的對,便禮拜。雪峰便打,打你這個糊塗人!我原是將錯示你,你卻檢點不出。這僧挨了打,也沒有弄明白,後來又去問玄沙。玄沙說:「汝欲會麼?我與汝說個喻:如人賣一片園,東西南北一時結契了也,中心樹子猶屬我在。」玄沙很會打比方:東西南北一時結契,比喻其他一切都能放下;中心樹子猶屬我在,比喻卻放不下開悟、成道等概念。這能算真的放下嗎?放不下就不算開悟成道。無修才是真修,無得才是真得,無證才是真證!

  丹霞問:「吃飯了也未?」僧答:「吃飯了。」這僧是懵懂漢呢,還是明眼人故意賣破綻?丹霞當然不會輕輕放過他。請看下文:

  霞云:「將飯來與汝吃的人,還具眼麼?」僧無語。

  拿飯來給你吃的那個人,長了眼睛沒有?供養明眼人吃飯才好,像你這樣的懵懂漢,什麼都不明白。供養你吃飯(即與你說法),豈不是瞎了眼麼?僧無語──這僧無話可說了。唉!真是個懵懂漢。圓悟勤祖師在此著語云:「果然走不得。這僧若是作家,向他道:與和尚眼一般!」無語就不行了,就「走不得」了。這僧如果是明眼人,待丹霞問「將飯來與汝吃的人,還具眼麼?」逕答他:不但具眼,而且跟你的眼一般無二!看你丹霞如何應付?儘管丹霞也不會就此罷休,那就會演出一幕堪為後人作標榜的千古絕唱。這僧卻是眼眨眨地「無語」,不是個明眼人啊。

  有人說:佈施乃六度之首,將飯與人吃正是行佈施,還有具眼、不具眼的分別麼?那好,大家來盾盾《佛說四十二章經》是怎麼講的吧。該經第十一章云:

  佛言:飯惡人百,不如飯一善人。飯善人千,不如飯一持五戒者。飯五戒者萬,不如飯一須陀洹。飯百萬須陀洹,不如飯一斯陀含。飯千萬斯陀含,不如飯一阿那含。飯一億阿那含,不如飯一阿羅漢。飯十億阿羅漢,不如飯一辟支佛。飯百億辟支佛,不如飯一三世諸佛。飯千億三世諸佛,不如飯一無念、無住、無修、無證之者。

  《四十二章經》最早傳入中國,有人說它是小乘經典。上段經文中,在辟支佛與三世諸佛之間,果然沒有列入大乘菩薩。然而,不管是羊車、鹿車、牛車,最後都是大白牛車。無論是聲聞乘、緣覺乘、菩薩乘,終歸是一佛乘啊。「飯惡人百」,就是將飯來與一百個惡人吃......。這段經文很容易懂,不用再作解釋。那「無念、無住、無修、無證之者」,分明已透出大乘一實相印。實相無相,無相而無不相。

  下面接著看公案:

  長慶問保福:「將飯與人吃,報恩有分。為什麼不具眼?」

  長慶、保福、玄沙、雲門等禪德,都是雪峰義存禪師的高足弟子。長慶即長慶慧稜禪師,保福即保福從展禪師,他們兩個同在雪峰會下,很是相契,經常在一起討論古人的公案。有一天,他們討論起「丹霞問僧具眼」這則公案來了。長慶問保福:「將飯與人吃,報恩有分。為什麼不具眼?」教下有言:「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這四重恩就有一重是「報三寶恩。」三寶者,佛、法、僧也。供養僧不就是報恩嗎?供養就是「四事供養」。哪四事?飲食、衣服、臥具、醫藥。將飯與人吃──供養出家人飲食,不正是報三寶恩嗎?所以說「報恩有分」,那為什麼說不具眼呢?

  長慶並不是不知道為什麼不具眼,才問保福的。討論古人的公案並不是就事論事,評價古人的是非長短。而是供公案為由,端正自己和他人的見地,以當下啟開般若正眼。長慶這樣問保福,是借「丹霞問僧具眼」這則公案為話頭,檢驗保福的見地,看一看保福是不是時時不離自性。趙州禪師曾說:「老僧行腳時,除二時粥飯是雜用心處,此外更無別用心處。若不如是,大遠在!」時時處處都不"雜用心",即時時處都不離自性.如此綿密保任,長養聖胎,自得法身正住。然後法身向上,起無量無邊妙用,於本來無法處開演八萬四千法門,於本無眾生處救度無量無邊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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